/br> 二皇子安分了那么小半炷香,又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回头去问另一个人:“没病?没病?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睡着了吗?” 上官无病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淌,他艰难地提臀,抽空回答二皇子:“二殿下,您估摸着咱几个现在这个姿势,是能睡得着的姿势吗?” “原来你还没睡啊,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二皇子问。 上官无病头上的花盆颤颤巍巍,一副随时要从他脑袋上掉下去的模样,他现在全身都在使劲儿撑住自己,那面容扭曲得,一看就知道,就连五官都在用力! “二殿下,小的现在实在没力气说话了。”上官无病龇牙咧嘴,从牙缝里出声。 二皇子于是又安分了下来,没过半炷香,他又出声了,声音里都是哀怨:“大哥,我腿好酸啊,我好想坐下去啊……” 太子闭着眼睛,心神守一:“大家都腿酸。” “大哥,我还好饿啊,我 肚子咕咕叫。”二皇子继续叨叨。 太子心中默念,食即是空:“没事,晚膳时间快到了,等着,曹国舅很快就能说动阿耶他们放过我们了。” 上官无病幽幽叹气:“你们还可以一屁股坐下去,我这屁股啊~坐都不能坐,唉!” 二皇子:“……” 太子:“……” 世间所谓比惨,大概就是只要有人比你更惨,你就会感觉心里好受那么一些了? 没病,还好我们有你! ****** 另一头,那三个小孩心眼里正在替他们求情的湛某人,此刻正在和江离描述他在荷花池下看到的东西—— “应该是有个地道,被水草遮挡住了,可能需要解密,你带上甄夫人,让她来解一下。”湛兮说。 永明帝面沉如水,微微颔首,下令:“按金童子所说的去做吧。” 江离垂着眼眸,领命下去了。 曹穆之这时候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华丽的宫裙逶迤在身后:“你是如何瞧见的?且来说与我听一听。” “下去捞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瞧见的,”湛兮说,“他们扒拉着我,我大力往上游,惊鸿一瞥瞧见了荷花池那一块墙壁上竟然没有苔藓。” “在荷花池底装的暗道啊……怨不得不良人说是摸过了百花宫每一寸墙壁与地板,都未曾找到有什么秘密出口,而江离又道是若没有秘密出口,那人逃不出紫微城……原来如此。”永明帝似乎是有些感叹。 “金童子在想什么?”曹穆之拎了一颗樱桃放嘴里,挑了挑眉,看着沉思的湛兮。 湛兮笑嘻嘻:“在想外边那三个小萝卜头,是不是受罚结束了?” “等着吧,”曹穆之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似乎是要给他们狠狠一个教训,结果她最后又说,“等菜上好。” 湛兮差点笑出声,永明帝也是以拳抵住了嘴,咳咳了几声,曹穆之白了他们一眼,道:“笑什么笑,他们不该罚?” “也算因祸得福,”永明帝说,“那两孩子,看来该学一学游水了。” “说起来,就算墙面泡在水底没生苔藓确实奇怪,但也不一定就是地道入口,金童子怎么会想到它是地道?把地道建在池子底下,难道它不会被水淹了么?”曹穆之问。 “不会啊,只要技术到位,凡人就具有与神比肩的力量,不过是隔水措施罢了,钱管够,哪会办不到?”湛兮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更何况,越是想不到的,越是要如此做,正所谓……灯下黑。” “好个灯下黑。”永明帝朗声笑了笑,而后招呼湛兮,“菜大概上好了,走罢,先用膳。”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姐夫,你说这地道,是先帝修建的,还是……前朝?” 说起来,紫微城是前朝的地基,他们大雍朝是抢了人家的地基后来又继续扩建的…… “难道还会有前朝余孽?”湛兮摸着下巴,一脸“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阴谋”的模样。 永明帝直接被逗笑:“什么前朝余孽?他们有何作用?倘若反攻当今如此容易,那前朝也不会轻易被先祖覆灭了!你啊,小小年纪的,莫要想太多了。” “~✙()_✙” 湛兮很快把这事儿丢一边去,左手一勾,勾住了永明帝的右臂,右手一穿,挽住了曹穆之的左臂。 湛兮快活地拽着他们:“走走走,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喂——郭小福,叫那三个崽子先来吃饭。” “吃饱了再继续蹲马步!” ****** 大概是连续七日的头顶花盆,腿扎马步的威慑力实在太恐怖了,吃够了教训后,二皇子终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