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有火炮、手榴弹,而且新发明了那种火枪,在野战的时候乃为利器,不可不防。”
谁能想到曾经野战无敌的大辽军队,现在却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赶超,甚至还远远甩开在身后?
这其实也是辽宋地位发生两极反转的根本因素。
“宋国中计了,他们现在肯定是要来进攻我们,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舆图上面的敌我态势情况,耶律宗真沉吟了片刻,先看向好办法?”
耶律宗真沉吟着点点头。
范仲淹从汴梁带走了三万禁军,大张旗鼓地往河北路而去。
如今为饶乐郡王、北院大王,上京留守,是辽国驻守在上京的军事统帅。这次也已经把辽国最精锐的三万皮室军带来,为的就是此次与大宋决一死战。
然而他们都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至少如今的辽国军事武力强盛到了极点,已经远远不是当初的辽国,即便面对大宋,他们自信也能够一举将他们击败。
其余将领也纷纷说道:“确实是这个理,南京一马平川,没有燕山阻隔,宋国现在也有很多骑兵。”
他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些舆图,是燕云以及河北周边的地形图,辽宋之间的边境态势犬牙交错,互相镶嵌。
“相比于我们主动进攻宋国,自然是宋国主动进攻我们更有胜算,陛下如此就轻易让我们占据优势。”
十月初,耶律宗真就从沈阳府到了析津府,同时辽国在宋国的内应也掌握到了一定军情动向。
给大家浇了盆冷水之后,耶律宗真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多久,而是继续说道:“既然宋国已经入彀,那么接下来就该考虑布防以及防守反击的问题了。”
一旦蒸汽火车修到陕西与河北,那么辽国和西夏仅存的这点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以后彻底就被沦为挨打的对象。
“当年宋国有火炮轰杀我们儿郎的时候还历历在目,那时我就只能感觉到绝望,好在陛下力排众议大力发展火器,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这样的绝望了。”
耶律宗真沉声道:“朕这次亲自布防,务必要让宋国来犯之时,狠狠地碰上一个钉子。”
“是。”
众人应下了。
会议随即结束,诸多将领前去布置防御的事情。
耶律宗真本来也打算起身离开,但忽然瞥见张俭依旧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就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于是留在原地。
&t;divtentadv>等大家都走之后,他才开口道:“相父,是朕的布置哪里出了问题吗?”
“陛下做得没什么错处。”
张俭微微摇头。
“那是?”
“只是老臣心中总有些不安。”
“哦?”
耶律宗真问道:“相父觉得哪里令你觉得不安?”
“说不上来。”
张俭皱起眉头。
这次计划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
应该说是目前辽国和西夏困境的最优解。
辽国和西夏困境在于他们的追赶远远比不上大宋的发展。
等大宋的国力跃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那么辽国和西夏灭国就不远了。
可即便是现在,辽国和西夏哪怕是倾国之力,面对边境密密麻麻竖起无数炮口的大宋,他们胜算依旧渺茫。
所以才会选择先攻击大宋的盟友,充分调动大宋的军队,或是让大宋驰援盟友,或是引诱大宋来攻打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敌人的短处。
但张俭不认为宋国会看不出来。
毕竟这其实也算是阳谋,宋国朝堂上不缺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不察觉到这一点。
可范仲淹却还是如此大张旗鼓,不加掩饰,这也太奇怪了。
“臣在想,宋国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我们。”
张俭说道。
“什么样的方式?”
耶律宗真被问得有些不解,说道:“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自然是从涿州出兵了。”
“那如果宋国从海上来袭呢?”
张俭站起身,来到耶律宗真的桌案边上,指着舆图道:“若我是宋国,从登州派遣船队北上,往北可以封锁渝关,切断我们东南两京的连接通道,往西能在平州登岸,偷袭我析津后方。”
海上?
耶律宗真皱起了眉头。
这确实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原因在于辽国完全不知道宋军在海上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派出去的船只去一艘沉一艘,而在宋国的内应也只是听说大宋在河北、山东、浙江各有一个海军军事基地。
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况,宋军有多少艘海船,有多少海军士兵,他们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倒不是内应无能,而是宋军的军事基地都建立在避风港里,避风港往往是那种凹型港,两侧都是丘陵高山,宋军在外围把山给围起来了,不准人上去。
这样内应就很难通过站在山顶远眺军事基地,数里面的船只来判断海军的实力。
不过纵观宋朝军队,海军基本上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