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
尚温就站在门外,忐忑不安。
名医手起刀落,将倾落的疤一块块地揭下来,里面那些发黑的肉,也被他一点点地取出来,倾落紧抓着被单,一声不吭。
这种剜肉的痛楚,就像是被一千条毒蛇噬咬着心,每一下都痛入骨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丫鬟一盆盆的血水抬出去,当倾落的疤痕除完,烂肉割尽时,她已晕了过去。
名医给她敷了药后,缠上纱布。
尚温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受过伤,知道割肉有多痛,这个女子在这样的痛楚之下居然一声不吭,这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名医觉得不可思议:“这位姑娘,真算是位奇人啊!”
尚温瞥了他一眼,倾落,本就是奇人嘛!
名医张着一双血手:“我说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要这么帮她?该不会又是你的相好吧?”
名医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表哥,这两人从小就性情相投,他那表哥长大后倒成了个大夫。
所谓名医,也不过是尚温瞎掰的,他医术倒好,可没几个人敢来找他看病的,人家只要看见他治病的法子就给吓跑了。
名医这次出来帮他可算是破了例了,这个家伙非但不感激他,还一副自己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表情。
尚温冷漠道:“事做完了就赶紧走,免得姨父发现了你又有好果子吃。”
尚温说罢朝着床边走去。
名医气结:“喂,姓尚的,你过河拆桥啊!”
尚温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