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断朝外冒血,无力跪倒在她的面前,眼中却未有责怪。
当意识到聂晚昭拿着刀刺向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就释怀了。
聂晚昭从属他,或许,他早就该放手了,两世执念终究化作一团泡影,在他倒地的刹那烟消云散。
能死在她手里,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在宋竹眠失去意识倒地那一刻,压在聂晚昭身上的重量卸去,将她飘散的神智唤了。
聂晚昭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良久,胡乱擦了两把知时已流满整张脸的泪水,跌跌撞撞跑向了远处。
“你还好吗?还活着吗?”聂晚昭跪坐在雪地里,下意识去探他胸的心跳,却只抓到一片黏腻的湿润,染红了整个手心,泪水从眼眶中自觉流出,紧抿双唇,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顺着脸颊滴落在雪地里。
眼瞧那泪水源源断,擦也擦过,沈黎安甚至比她还要难受,低声劝慰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对,是我没能护住你,我应该早早跟你坦一切的,就会发生这些事了。”
怪他的愚昧无知,怪他的自以为是,怪他那可悲的自卑心。
聂晚昭拼命地摇了摇头,哽咽一:“谢谢你,两世都将我护得很好。”
漫天数尽的色,飘飘荡荡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