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把己碗筷洗了再走?”
安常平静又点一下头:“你能这样想话,当然。”
南潇雪:……
收了碗筷走进厨房,望了安常继续低头吃饭背影,拧开水龙头洗碗,水滴和洗洁精泡沫一同溅她无比矜贵黑丝绒旗袍上。
“洗完了,我走了。”
“等等。”安常正好吃完,钻入厨房拎出一黑色垃圾袋:“这是今天厨余垃圾,正好你要下楼,省我跑一趟了,谢谢。”
南潇雪手指上挂着垃圾袋怔当场。
安常又道:“你应该急着回去练舞吧,我洗完碗也该去书了,再。”
南潇雪拎着垃圾袋,都不知己是怎么转身。
倪漫本来坐车上手机,算着时间南潇雪该下来了,一抬头,正瞧南潇雪拎着袋子出来。
咦,这两人和好了?她立刻收起手机、坐端端正正准备一线吃瓜。
安常这是给南潇雪礼物了?
可这袋子怎么么像垃圾袋?
楼下行人已少,南潇雪戴着帽子口罩,没往车这边走,反而向四周打望。
然后向一垃圾桶走去。
倪漫都懵了,南潇雪上车后摘下口罩,她总觉南潇雪脸上神情也是懵。
坐后排语气没什么起伏:“走吧。”
倪漫又偷偷瞟了。
南潇雪望着窗,占了上风夜色像黑色潮,一点点漫延进车里,没过了南潇雪脸,又湮没过她头顶。
倪漫想:原来还没和好啊。
没和好还能指使南仙扔垃圾!安常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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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二次联排,所有人来到演播厅。
本届共有两支舞蹈入选,一支是展现汉代风蕴《汉宫春晓图》,另一支是展现然美《争渡》。
《春晓图》由南潇雪领舞早已明确,另一支领舞却要到今天联排后才确定下来:两位竞争者,一位是柯蘅,另一位是后起秀庄婷妍。
《争渡》先登场,南潇雪为了给肢体保温,裹着大衣坐台下。
这支舞是舞剧院一位教授退休前最后编作品,轻灵舞姿仿若将溪亭暮饮、尽兴晚回舟水墨画卷徐徐铺展,舞者扬手抬足间,嗅是藕花,惊是鸥鹭。
优秀编舞太能激起舞者挑战心,柯蘅和庄婷妍各不相让。
柯蘅曾到排练室找南潇雪,说了己对某两手势理解,又问南潇雪意。
南潇雪对她理解不够深入处冷言斥责,却又毫不藏私说了己解,并亲试跳了段给她。
柯蘅早已习惯这样毒舌,不与她计较,一一记下她些透着灵光感悟,又问:“要是庄婷妍也来找你,你会指导她么?”
“当然。”
“这么年相爱相杀,怎么说也是我跟你更熟。”柯蘅一起来尾生媚:“不能只帮我么?”
南潇雪淡道:“你们谁跳更好谁就上,没什么帮不帮。”
“就知道你是这样。”柯蘅挑唇:“一切都只考虑舞台,一点感情都不讲。跟你开玩啦,不用你帮,我就是要跟庄婷妍正面较量一下。”
后来庄婷妍果然也来找南潇雪,南潇雪知无不言,没什么保留。
她忙于己排练,没完整过两人表演,这会儿才有机会坐台下,她们依次出场。
与其他舞者合排机会被均匀分配,于谁都没有不公平。
先出场是柯蘅,情感传达向来是柯蘅强项,一动作配合她神情,令她仿若化身藕花深处词人,婉约而独具画意。
轮到庄婷妍时,柯蘅裹了助理递上大衣,坐到南潇雪身边:“怎么样?”
南潇雪点头认可:“是你能做到极致了。”
两人共同望向台上庄婷妍。
庄婷妍舞台验没柯蘅丰富,但肢体爆发力比柯蘅更强,一首清新宋词间,却打出几清晰而节奏明快定点,有一种词作本身不事雕琢恣意洒脱。
等她收了身段,南潇雪望着舞台,话却是对着身旁柯蘅:“你输了。”
柯蘅,也已对结果了然。
南潇雪站起:“我该去热身了。”
“雪姐。”柯蘅叫住她:“你不安慰我两句吗?”
南潇雪反倒奇怪:“你已做到己极限,输了也没什么可遗憾,为什么需要安慰?”
轮到南潇雪登台,不止柯蘅和庄婷妍坐台下,所有能暂停手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