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君言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已然出现在眼前。
那满是香味的面容,骤然在眼中放大。
径直扑了上来。
衣物的撕扯声与稍显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回荡不休。
高呼低吟,凤鸣鸾舞。
李君言反手将油灯打灭,也没有犹豫,交相呼应。
大约一个时辰后,这夜中的鸣曲方才悄然结束。
拖着满是汗水的身子,李君言披上衣袍,看着仍将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可爱脑袋的司马佳佳,笑了笑。
在床榻上被他压出印痕的位置边缘,一朵梅花极为灼眼。
他也没想到,刚才还娇弱不堪,看着内敛的司马佳佳,真的放肆起来,竟是如此热烈主动。
一番折腾下来,让李君言都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占了便宜。
“完了,怎么感觉我才是被赔出去的那个?”
他苦笑一声。
猎物和猎人的位置,似乎从一开始都已经调转了。
只是他也不反对罢了。
对于司马佳佳这丫头,他倒是也有些好感,虽然第一次的见面并不算愉快。
但如今木已成舟。
“大人!”
司马佳佳自然也听到刚才的话,此时娇嗔一声。
满脸飞霞,更是让她看起来越发娇艳欲滴。
“呵……”
李君言笑了笑,并未继续打趣,似
乎生怕这丫头真的羞怯到死。
一只手搂住身边白玉,眼眸微微凝起。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过几日,大概就要回去了。”
司马佳佳看着他认真,也轻声说道。
素手却在李君言肩头化了几个圈。
而后将一应事情尽数说出。
原先的负担也不复存在,此时说了个干净后,倒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如今的司马家确实是风中残烛。
其实早就应该被众人瓜分殆尽了。
但除了李君言先前的布局之外,此时还有一件事阻拦分裂完成。
那便是名分。
都到了这个地位的人,谁人身上都少不了一些腌臜的事情。
分脉那边也是如此。
毕竟无论如何说,博陵司马家都是主脉,说到底,他们只是被分裂出去的一支罢了。
如今虽然势大力强,带着其余几大世族,随时都可以将主脉瓜分殆尽,但这件事可以做,却不好说。
分脉反噬主脉。
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欺师灭祖的罪过。
有些事情,私底下谁都会做,但绝对不能浮现在明面上。
否则千夫所指,到时候反倒是给自己埋下隐患。
分脉如今面临的就是这个局面。
而如今的博陵司马家之中,虽然没有当初的势力,
却仍旧是名义上的正统。
分脉则名不正言不顺。
索性便用出些阴招,找到了司马家的部分人,以重利许之,承诺在分脉继承正统后,仍旧让他们享受原先的地位与好处。
而让那些人所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便是让其将司马佳佳交出去,嫁与分脉如今的家主之子为妻。
司马家之内,那个重病垂死的家主早已经神智都不太清楚,整日昏沉,没法管理家中的事情。
家中大多数权柄,都落在了旁支之中。
而他的两个孩子,司马皓当初与李君言等人拜别后,如今仍旧不曾找到下落。
但司马佳佳的情况,早在她们进入临江城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
就在李君言出现前的几日,便得到了家族中的消息。
对此,司马佳佳自然是不肯的。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嫁给分脉之人为妻,对方就有了名义上继承正统的说法。
而她这个所谓的正妻,其实也就是个木偶,除了名分之外,什么都没有,左右不过是摆在那里让人看着的罢了。
不仅如此,司马佳佳这个性子的人,如何能因为那些人的意思,就甘心嫁给一个自己不曾见过,绝无好感的人?
哪怕是为了家族也不行。
所以当初郝磊上门,让她去元青楼的时候,司马佳佳才
会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
不仅仅是为了救出顾引桥,也有相当的因素,是为了报复。
他们不是要一个名分吗?
那我就自毁清白,废了这个名分。
当初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
而刚才一番云雨狂野,也正是因此。
点点头,李君言示意自己明白了全部的事情。
微微思衬。
司马佳佳看着他不曾开口,也笑了笑。
她很清楚,李君言这是打算出手了。
于是也安静躺在边上,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李君言这才说道。
“博陵的位置离这里并不远,行进的话,大概需要一日半就到了。”
“临江城的事情还未结束,我需要留下两日,等到这里的局势安稳之后,就随你前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