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晶伏和朱葫,赵王到后院找赵王妃何琴鸣,不想在最后一道门前,被一个侍女拦住了。
那侍女一脸傲气,道:“殿下稍等片刻,待奴先去通报王妃一声。”
赵王心里怒吼,这他妈是我自己的府邸,想见自己王妃居然还要通报。
他阴着脸望着那侍女,想着何晶伏和宫里的皇贵妃,到底是妥协了,沉声道:“快去!”
过了一会,侍女回来道:“殿下请随奴婢来。”
见到赵王走进来,何琴鸣低头抿茶,连头也不抬,态度冷淡道:“殿下有什么事吩咐,只需要下人跑一趟就是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秀梅,怎么不给殿下上茶?好歹也是客。”
这番话停在赵王楚桐耳朵里,差点把他气死,什么叫好歹也是客,自己明明是这个赵王府的主人。
“不必了。”赵王强压心中怒火,一屁股坐到房里主人的座位上,没好气道:“刚才岳父来了。”
何琴鸣轻哼一声,道:“他不是常来吗?有什么稀罕的。”
她对于父亲强行把自己嫁给赵王很不满,这些年来除非是重大礼节,平日里从不回何家看望父母。
赵王手
指轻轻敲着桌子,忍气摆出一个好脸色,道:“前些天太子在大朝会上的事,你听说了吧?”
何琴鸣闻言用帕子捂着嘴,毫不掩饰地嘲笑道:“殿下是说你和何相爷被那个废物驳斥的哑口无言的大朝会?”
赵王冷声道:“我和岳父败了,于你有什么好处?如此吃里扒外!”
何琴鸣止住笑,柳眉倒竖,恨声道:“你们二人得势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赵王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半晌,他忽然道:“何琴鸣,你不就是想离开赵王府?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何琴鸣一怔,狐疑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赵王笑道:“有一件事,只要你帮我做成了。我会想办法让你风风光光的离开赵王府,还不耽误你再觅良缘,如何?”
何琴鸣警惕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可不信赵王这种人会忽然发了善心。
赵王笑道:“这件事不难,也不简单。我和岳父之所以会在大朝会上输给楚枫那个废物,是因为有个神秘人在帮他。只要你能帮我找出这个人来,我一定痛痛快快写一封和离书给你,体体面面地送你回何家。”
何琴鸣有些心动了,
沉吟道:“父亲会答应吗?”
赵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劝岳父答应。只要你能找出那个人……你就自由了。”
何琴鸣抬眼望向赵王,她知道赵王的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自己即便找到那个神秘人,多半也不能顺利的离开赵王府。
可是……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即便知道希望不大,何琴鸣也要抓住。
“只凭着殿下上下两片嘴,臣妾可不敢相信。”何琴鸣幽幽道。
赵王皮笑肉不笑,道:“这个容易,取笔墨来。”
他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份合约,只要何琴鸣揪出东宫帮助楚枫的神秘人,他就情愿放何琴鸣回何家。
这是一份没有什么法律效益更上不了台面的合约,但是何琴鸣很满意。
有了它赵王想要反悔就要掂量掂量了,毕竟在朝廷里,赵王这个贤王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何琴鸣吹了吹那张纸,小心让侍女收了,对赵王道:“那人确定藏在东宫?”
赵王道:“八九不离十,我上次虽然在东宫没有搜到,但是这些天我的人一直在东宫外守着,没见有什么人进出。”
何琴鸣是见过太子楚枫
,那是一个她只看了一眼,便给定了性的男人。
长相继承自皇帝和先皇后,倒是称得上英俊二字,但是言行举止毫无太子应有的气度,真真是一个绣花枕头。
那时何琴鸣还在心里叹息,怎么楚氏子孙都成了这副模样,别说是人君之象了,就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弟子,也比他们有气质。
见何琴鸣沉默不语,赵王道:“可有把握?”
何琴鸣粲然笑道:“那个废物,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王冷哼一声,道:“那就祝你好运,这两日没事就借着看望太子妃的由头,到东宫里走一趟吧。”
看着赵王远去的身影,何琴鸣冷笑不止。
……
东宫,楚枫带回张文石和姜正初之后,先安顿好了二人一家老小,然后上奏为二人伸冤,同时请求皇帝同意让二人进入东宫通文馆。
皇帝在看到太子的请奏后,象征性的扣了一下,然后下了一道圣旨责骂太子莽撞,但是对于太子的请求全部同意。
封张文石为东宫左春坊大学士,姜正初为司经局校正,二人都入通文馆,为通文馆学士。
何晶伏的同党当然不肯接受,便纷纷上奏弹劾,不过都被
皇帝无视了。
待昭雪的圣旨一下,张文石和姜正初齐齐向太子下拜,谢他再造之恩。
楚枫扶起二人,道:“二位学士休要多礼,今后在东宫,我们随意些好。孤已命人打扫了东宫东偏殿,作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