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正了正色。
和峤愣了片刻,想我这是在夸陛下啊!怎么就不尊敬了呢?
随后他反应过来了,这傅咸竟然以为自己在“反讽”陛下……
“长虞,我可不会说对陛下不敬的话。以前我对先帝说‘太子难堪大任’,那是被陛下蒙蔽了……”
傅咸咂咂嘴,“蒙蔽?蒙蔽什么?不瞒你说,要是先帝如此问我,我恐怕也会给出同你一样的回答!”
和峤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下人在场,方神神秘秘地说:“其实,陛下根本就不傻!他精得很呢!”
傅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和大人,你没事吧?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
不傻?
傅咸觉得对面这老头恐怕是有点傻了。
见傅咸是一点不信,和峤有点急了。
他虽然能理解傅咸的反应,谁让他自己当初也是一样的反应。但是……唉,要怎么解释呢?
于是,和峤趴在傅咸耳边,将那天在灵堂所听的都讲给了傅咸。
“你刚才说……陛下装疯卖傻,为了大晋国运着想,甘愿让位齐王攸?”傅咸瞪大双眼,“然后,现在又要整顿朝堂,压制权臣?”
这,简直是他五十余栽,听过最让人惊奇的事!
“正是!陛下装痴三十载,可把老夫骗得苦不堪言呀!如今朝堂动荡,陛下还有勇气挺身而出,挽这大厦将倾,真乃英雄之姿、龙中之龙!”和峤激动地说道。
“可,仅凭和大人这一面之辞,傅某还是很难相信这……”傅咸内心有些动摇,但还是觉得有些怀疑。
无奈,和峤只得讲起了陛下那篇慷慨激昂的表令。
“傅大人,此表名为《扶晋表》……和某从没见过哪位天子能够如此口若悬河、文采斐然的。这篇演讲,上到商周,下到曹魏的典故,几乎被陛下引用了个遍。并且引用得恰到好处,无比贴切!”
“我想,就算是让太学中的博士,或是研究经史的学者现写,任凭他们抓耳挠腮几个时辰,恐怕也难以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