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对这一家子都无甚感情,哪怕是祖母,也不过是利用,更别说对上堂姐。
“哼。”那秦家是个火坑,南枝这样的好孩子,断不能跳进去。南枝心里一跳,这七姑娘胆儿真大,可见上辈子估计遭遇了不少事。“姑娘,我哪里也不去,就跟着你。“南枝这人,她是心狠手辣使得,甜言蜜语也使得,这会子为了哄七姑娘高兴,甜滋滋的话那是想也不想就说出口。“我知道。"七姑娘转过身子面向南枝,见她眼睛大大,还有些懵懂,便又想起溺水以及面对那一脚时她用这副小身板救了她,活了两辈子,才遇见这么一个为她拼命的丫头,心里酝酿着百般滋味。况且她经历不少,内里成熟,看南枝就跟看小孩一样。“你就跟着我,荣华富贵少不了。”
待说罢这句,七姑娘捏了捏南枝的脸,又说,“那嬷嬷姓白,宫里头出来的,请她难,上她的课更难,但只要学好了,往后就差不了。“她这也是为自个考虑,在宫中两三年,她会的东西不少,可没个正经名头,她如何拿出来用?如今使计谋教老夫人聘请了这位白嬷嬷,往后她的一切就有了出处,总归不是惹人怀疑。
再有,她已经想好了,往后入宫,把南枝带去,所以她的规矩也得从这个时候开始学。
“可白嬷嬷这般有身份,其他姑娘不眼热麽?"南枝大胆地问道,七姑娘对她敞开心扉,为她好,她不是木头,如今自然也为她考虑。“眼热,却也没法子。“七姑娘解释,“三姑娘就要出嫁,四五六这三个姑娘与我不算亲,往下亲近的,一个被关着,另外些还小,纵使大了想要跟着分一材羹,也不容易。”
七姑娘这般说,南枝顺着她的话回忆,四五六那三个姑娘都是其他三房生的,礼法上与老夫人自然是亲密,可内里关系,却不甚亲。她们不敢提,自己这房敢提的又在禁足,亦或是还小。
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抓得真妙!
“姑娘为何要我也学?其他姐姐不用吗?"南枝状似不经意间问,“我知道姑娘为我好,让我有理由不去伺候三姑娘,可上学要学很久哩。"所以她推测七姑娘目的远不止解决眼前的事。
“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不会骗你的,别问,且歇息了。"七姑娘不想透露,含糊着说,等南枝“哦"了一声后,她闭着眼预备睡觉,忽然想起甚么,一把坐起撩南枝里衣,“我瞧瞧你的伤。”
“好多了。"南枝感受着七姑娘的指尖在她肚皮上摸了摸,似乎还有点颤抖,“姑娘不用怕,不疼。”
“嗯。"七姑娘想起前世,被踢了一脚的自个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好,她说,“我教秋扇每日炖两盅燕窝,往后咱们一人吃一盅,还有另外熬补气血的汤药,咱们一起喝。这身子好,往后才能经得住事。”“好,多谢姑娘体恤。“南枝眯着眼睛说,她花费了不少心思,也付出了一些代价,能得到七姑娘发自内心的信任,总算不亏。大
第二日起来,秋扇进来,一边吩咐丫头给七姑娘洗漱,一边说道:“姑娘,才刚,琉璃姐姐教人请大夫,说是老夫人头风病犯了,姑娘可要去侍奉?”“我去瞧瞧祖母,早饭晚些再用。“对于老夫人隔三差五的病七姑娘早已心里有数,老夫人到底年事已高,在她十一岁左右便会因为中风而偏瘫,没过两年就走了。
南枝没跟着去,而是去了小厨房,先是打了一圈招呼,与人认识了一番,又说有空闲再请她们吃酒。
她们当中一些人与王娘子相识,故而也给面子,赶忙应了。有些不对付的,虽甩脸子,可到底没说甚。
南枝站在七姑娘身后,余光往老夫人身上望,她唇色青白,手也细细抖着,又抚着头叫疼,状态实在不好。
七姑娘喂她喝药,大夫人先一步到,随后是其他几位夫人,皆神情紧张,在床榻前听候老夫人吩咐。
“你去上课,用不着你。“老夫人说,她自有儿媳们跟前忙后,哪儿用得着孙女。
“祖母身子重要,白嬷嬷也能体谅,孙女要守着祖母。“摇摇头,七姑娘小脸严肃地说道,瞧着祖孙情融融。
这话听着就舒坦,尤其是老夫人年纪大了,正是需要孙辈孝敬的时候,闻言心里大悦,说道:“我说的,你且去,哪个敢在背后说你,我头一个不放过。”“七姑娘,你就去吧,这儿有我们。“大夫人适时开口,又赞赏道:“你挂心老夫人,便为孝顺,老夫人又念着你的学业,是为呵护,谁不说个好?”“就你嘴甜。"老夫人目光移到大夫人身上,脸色好了些许。等七姑娘从福寿堂出来,恰好巳时,日头已经开始毒辣了。白嬷嬷早已端坐在茶几前,也不急,缓缓地倒茶、品茶,在她们来到之后,便起手流茶,不疾不徐地说道:“坐吧。”“今日祖母有疾,故而来迟,还请嬷嬷责罚。"七姑娘一说,南枝也跟着行礼,态度十分端正。
“既然是有缘故,我也体谅,坐。"白嬷嬷似乎早有预料,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两个位子。
茶几是长方的,左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双耳喜鹊登枝瓷瓶,此刻瓶里斜插着几支花,又并了绿叶,煞是有意境。
中间摆放着茶具,以及点茶所需要的茶匙、茶针等等工具,一应具备。“今儿我们学点茶,品茶,其实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