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奴婢并不清楚。”
她替罪,老夫人明显是不信的,尤其是松露说不清楚今日这一遭事,除了有势的主子们,府里还有谁能把首尾扫的干干净净?而她又是五夫人的丫鬟,这背后的人,一瞧便知。
可见,两件事都是五夫人一手操纵,不过推了一个替死鬼出来。五老爷也气恼,可明白这罪不能安在五夫人身上,不然他们五房可就真的犯错了,连带着他也要遭难。
“母亲,我们……”
“你住嘴!"老夫人头一回直接不给五老爷脸面,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她恨声道:“她一个奴婢,没有人撑腰敢做这种事?便是马娘子稀罕钱财,替松露做一回,那今日之事又当如何?慧心法师都说了,那火焰与经文变色同属一个人的主意,那丫头能办成?”
五夫人突然睁大眼睛,她倒是不知道有法师说了这一层。就像当初她利用慧能法师冤枉七姑娘那样,这会儿轮到她哑口无言一-她就是知道老夫人信佛,才使了法师开囗。
报应不爽,也到她身上了。
“如何?都没有话说了?“老夫人看五老爷,又转头瞧五夫人,“家门不幸,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娶个商户出来的女子,没有学识不说,通身铜臭,还只会装模作样,使尽阴谋诡计。”
大夫人与五夫人有了间隙,但也不乐意老夫人这样说她,倒不是替五夫人说话,而是物伤其类。今日老夫人骂五夫人铜臭不堪,明日是不是就得骂她迂腐陈旧?
“母亲,您歇歇,他们都知道错了,您瞧瞧,都没有与您争嘴。“大夫人教曾妈妈端来燕窝,亲自服侍,堵住了老夫人的嘴。低着头,五夫人沉默不语,人心一旦有了偏见,任凭口舌费尽,也改变不了分毫。
她很想问一问老夫人,这些年供进福寿堂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那样不需要“脏臭荤腥"的铜钱来换?她赚铜钱的还不如她享受的,何其可笑只可惜,她还有一双儿女,她可以不要前程,可他们,断然不能被家人厌弃。
闭了闭眼睛,老夫人顺气过后,当即吩咐,“既然是你身边奴婢犯的错,便由你来处置。”
“这个贱婢敢谋害老祖宗,来人,拖出去,一副药灌死。“掌心被指甲狠狠掐着,五夫人神情恍惚地说出这句话,耳边传来松露拼死求饶的声音,极度教人害怕。
“夫人,夫人,求您饶命,饶了奴婢吧,老夫人,老夫人……“松露瞪着眼睛,怔然过后便是满心满眼的后悔。或许,她该学着莲春,攀附老爷,即便为人不耻,可不用如此轻飘飘就丢了性命。
她真的后悔了!
凄厉的叫喊声蔓延,让阴暗的天气变得更加寒冷。忽的,外面传来了五公子的叫喊,不知谁给他递了消息,他知道了母亲有难。
五公子的出现,中断了老夫人的怒火,哪怕五夫人再不堪,可她始终为李家生了嫡子,若只是如此就罢了。偏偏,先生都说五公子聪慧,下场科举定有出息。
如此,倒不好随意处罚五夫人了。
“母亲,此事说起来是家事,是那奴婢一时糊涂,惊了母亲,便是把她一家子打死都不为过。只不过,她不认诅咒七姑娘,您看,还需要继续追查吗?”大夫人问,李府终究还没有分家,她也不能含糊过去。“不必了,我心心里有数。“老夫人哀叹,“你的奴婢有错,便是你教导看管不严,又或者心太软,纵容她。她死了,你也难逃一罚,自今日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正院,再不许出去。还有,我会教人日日打你手心掌你的嘴,让你知疼才行。”
软禁到底。
留她一命,已经算是轻拿轻放了,律法家规都写着,惊扰老祖宗的,死。五夫人想要辩驳,只她刚抬头,就见五老爷替她应了,“母亲只管放心,回去后,我定会严加管教,不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把夫人带回正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进出探望。”
“是。“粗使婆子们应道,五夫人怕连累五公子,没有过多挣扎。“你也给我滚回去。"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就是因为你整日不着家,她才敢做下大逆不道的事。若你时时在家看顾,又何尝会闹成今日这样?你哥哥才升官,届时去了江州,你也不许再出门去烟花之地,不然我把你送回祖籍,让父老们教训你。”
“这段时间,你就帮我看着他,不准他出府,非得让他静静心才能长大。”大夫人嘴角下撇,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是,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谈甚么"长大"?
孩子都几个不止,外室养起来,这会儿才说让他反省,多余!“七丫头,委屈你了,琉璃,去福寿堂挑拣些好玩意给七姑娘,玩的入口的都要捡好,不能敷衍了事。“见七姑娘遭遇与自个一样,老夫人便对她更多了几份心疼,哄完了七姑娘,再看向眼疾手快的南枝,夸赞道:“你很不错,方才用的是甚么?倒让我眼不晕头不痛了。”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用的是薄荷与凉撅子,都是提神醒脑的草药,于身体无害。”南枝最清楚老夫人想听甚么,故而念好话。“嗯。“老夫人上下瞧她,忽的说道:“欺,我见你倒有些眼熟,你可是叫南枝?跟着人学医的?”
“启禀老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