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暴毙(2 / 3)

样不如意!"五夫人又哭又笑,控诉天道不公,“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娘家与夫家相当,他也不敢给你脸色瞧,甚至与你有商有量,给予你尊敬。你嫁过来就是嫡长媳,官夫人,能顺理成章管家,夫君、儿子能继承李府大半的家业,何其不公”

五夫人嫉妒大夫人,学着大夫人的手段去与夫君沟通、与夫人们交际、教导儿女,可终究,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不是大夫人,只能看着她风光。

大夫人面色复杂,断然想不到惯来要强的五夫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到同为女子,她叹息,说道:“何至于如此啊。“既然嫁来,夫家好赖自己选不了,可婚后的日子还是能自己过的。

手里握着银钱,大可以关起门舒舒服服过活,不管事也就不会糟心,说不得命都长几年。

“是啊,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五夫人并不后悔下手,她只是心心有不甘,至少得等七姑娘与五老爷都不得好死,她才能无忧地咽气。父母的漠视,姐姐的照耀,夫家的看低,也许少了哪一样,她都不会走到今日这一境地。

老夫人抓住李知州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杀,杀,她…这样的毒妇怎么能继续留在府里?

“便是母亲不说,我也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李知州一脸阴狠,还有点后知后觉的惊惧,亏得五夫人的手插不到大房,不然这会儿他恐怕得和五老爷一般,晕死过去了。

“谋害主君与先夫人的孩子,惊吓老夫人,这两个罪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来人,把她带下去。"李知州没有当场说如何处理。“母亲,母亲。"外头忽的传来稚嫩的呼喊,一眨眼,五公子与九姑娘跑进来。

两个孩子扑在五夫人身上,哭得不成样子。五公子生气,“不准你们对母亲动刑。”

“你们都滚开,不准你们靠近母亲。"九姑娘张牙舞爪,恨不得把周围的妈妈婆子们都咬死。

从前这对龙凤胎是吉祥的象征,可如今五夫人所作所为被揭露,身为她的孩子,五公子与九姑娘得到的是长辈们厌恶的眼神。这是觉得两个孩子以后会与五夫人一样。

年幼的孩子如何能与长辈们抗衡?很快,母子三人分离,五夫人拽着五公子的衣袖,尖利地喊着他的名字。

等五夫人被拖走,在地上扑腾的九姑娘、对着五老爷嚎丧一般哀恸的七姑娘、隐隐在哭的琉璃、在老夫人耳边细细密语的大夫人……声音汇聚,成了一道嘈杂烦心的曲子。

闹哄哄的一团,李知州用手扶着额头,又与大夫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要怎么用你们只管开口,一定要救好我们老夫人,花多少银子都没问题。大夫听命,下去照办。

五老爷将将清醒,七姑娘陪着他回了外院,一进屋,五老爷就吩咐,“把我平日里用的东西全部换了,这些笔墨纸砚,杯盏碗碟,通通换上好的。"他都膈应。

等长随们忙活起来,七姑娘就假模假样地挂心五老爷,“父亲,您的身子还需要多养养,最好呆在家里,让身边的人寸步不离地看着,有个事就让人捎信。"她没想到五老爷这般怕死,正好利用他杯弓蛇影的这个性格吓他,把他恐吓到不敢出门,自然也就不能惹事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最近都不能出府了。"五老爷满脸菜色,显然惊魂未定。他疑神疑鬼:枕边人都能算计他,这出去了,那些友人不会也算计他吧?还是远离为妙!

他也是糊涂了,不顾七姑娘在这儿,便踢了随从一脚,责怪道:“都怪你,献得什么计策,若我真的要去当官,威风不假,万一有人迫害呢?”七姑娘了然,她就说怎的这个游手好闲的父亲突然要当官,原是亲近的人献计。

五老爷并不是真心做官,他对大老爷提那样的要求,也是因着老夫人多次寻他,提醒他,他哥哥嫂子忍耐不了,想要分家。长随在他耳边嘀咕,“若大老爷铁了心要分家,老爷不若提一个难题,两相比较,兴许就不用分家了。”对于当官的李知州来说,称得上难题的事儿不多。思来想去,五老爷便想出了“做官”这一要求。

皆因以往他看不惯大房风光,也曾几次说出戏言,道他也想像大哥那般体面,他也想当官老爷,让大哥给他想办法。可李知州只一味推拒,到后面不耐烦了,甚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看看你自个甚么样子,吊儿郎当不事生产,能当甚么,连四季轮作都不清楚的人,当甚么官?”

五老爷也就一直以为,他提这个,李知州定反驳,一推拒,分家就不成了。可谁知,从前一贯拘着他的大哥,竞答应了。这下就把五老爷架在那儿不上不下,怕李知州真给他打通,谋到了一个官职,又怕离了李府,再不能享受到诸多便利。可……心里还有些窃喜。倘若真的能当官,他也幻想过八面威风、为将做宰。

借着这个机会,七姑娘开口,“父亲,女儿不懂当官,可白嬷嬷曾经教过我,安稳二字最重要,将来父亲能上任,按照律法办事,总不会出差错。要是有人威胁您,您大可以搬出伯父的威名。但威名只能用一两次,次数多了,难保让人觉得被戏弄,所以父亲切莫不可以伯父的名义去作甚。”五老爷定定地看了七姑娘半响,忽的感慨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