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立马围了上去,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簇拥着她上了警察局大楼楼顶的停机坪。这样大的排场,很多警察都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感叹。只有裴涿静立在人群之中,从进入警局到离开,司姮一直低着头,目光从未看向他。
塞西尔趁机把刚才的女警拉到角落:“你怎么能在队长面前,夸司姮和布兰温深情,这不是往队长心口里插刀子嘛。”女警一无所知,茫然道:“怎么了?”
“反正这在警局也不是秘密,当时队长把请帖都发出去了,那就告诉你吧。"塞西尔为了避免以后女警再无意间往裴涿的伤口上撒盐,将布兰温是如何挖墙脚,奉子成婚,截胡裴涿的事情告诉了她。女警吃了一口惊天大瓜。
“那阵子,队长简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看他的眼神全是怜悯和嘲笑的。"塞西尔叹气。
“天呐,那裴队长刚才为什么不好去好好落井下石一番,出一口恶气,渣A烂0是没有好结果的,这就是现世报。"女警义愤填膺道。塞西尔抿了抿嘴:“…感情的事,你不懂。”他总觉得,队长虽然看起来已经走出了阴霾,对待司姮的态度完全就是陌生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
可他就是感觉,队长还没有放下,他甚至隐秘地渴望着司姮主动回头。不然,他也不会千辛万苦找到华信的尸体,重启华信失踪案了。这起案子的矛头明显直指布兰温啊。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队长想要借机报复布兰温夺妻之仇。大
半个月了。
警局出动了海警、专业的潜水队,以及水下作业机器人。绿雾岛的周围,除非台风天,附近永远停泊着打捞作业船。但布兰温真就一点线索也没有,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管家站在岸边,看着从水下冒出来的潜水员冲着自己摇头,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带着遗憾回去了。
他轻车熟路回到了卧室,司姮陷在柔软的床里,纤柔黑发散乱在她颓靡清艳的脸上,雪白的手里懒懒搭在床边,床头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地毯上也全是空酒瓶,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酒气和烟草味。“司姮、"管家打开窗户透气后来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司姮不许管家在私下叫她家主,这个称呼让她感到陌生,时常忘记自己本来的身份,于是私下里,管家只能直接叫司姮的名字。…………恩?“司姮睫毛轻颤,幽幽转醒,沙哑的嗓音第一句话便是:“有孩子和布兰温的消息了吗?”
管家摇头:“没有。”
“那西墨呢?"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宽大的睡袍从肩头滑落,漂亮的眼眸半睁半阖,说不出的丧气。
“也没有。”
“那你把我叫醒干什么?"司姮一声叹息,重新躺回了床上。管家半跪在床边,好声好气道:“您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了,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出去走走吧。”
“少管我!"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语气不耐。管家无奈只能说道:“刚才我收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警察说,他们在巡逻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小男生,根据户籍显示是先生的亲戚,那个男生现在没有监护人照顾,希望您可以收养他。”
司姮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双困惑流转的清丽绿眸:“布兰温的亲戚?他不是孤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