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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没课,不至于被他弄得起不来。
十分钟后,时岁来到公寓,刷指纹,进门。厅前没有开灯。
灯光昏暗,晏听礼就在沙发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电视开着,放着他们之前看过的动画片。
欢快的背景音乐响动。
他垂着眼,头靠在沙发,却没有在看。
“没让你过来杵着做木头人。”
时岁只能慢吞吞迈步过去。
晏听礼岔开腿,薄薄的眼皮垂着。
“坐上来,亲我。”
从来都是他亲她,撬开嘴巴,舔,吸,深入到喉咙。时岁亲他时,却几乎不得章法。只能贴在他唇瓣,轻轻摩挲。羞涩于更深层的动作。
晏听礼命令:“伸舌头,舔我。”
时岁一顿,害怕不履行,他会发难做的更过分,还是照做。他的嘴唇很软,也是有温度的暖。
用舌头舔,过于情.色。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颤抖。
未注意晏听礼冷沉的眼,手掌在她发梢往下一拽冷笑道:“真想让方淮景看看你主动舔我的样子。”时岁听得不适:“是你让我这样做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晏听礼将她的头往下按,轻轻问,“那你帮我舔这儿,你舔吗。”
时岁怒视:“你敢让我就敢咬。”
晏听礼不怒反笑,手指插进她嘴唇,指腹在牙齿上抚过,啧声:“好厉害啊。”
刚皮笑肉不笑地夸赞过,手指便又退出陡然卡紧她的下巴:“是嫌我脏?”时岁别开眼,不语。
她对这种事的尺度,从来没有他接受得那么宽泛。“在外觉得难堪,在床上嫌我脏。"晏听礼彻底没了表情,用着沉冷的语调骂她,“骗子。”
时岁不能容忍不明不白扣下的黑锅:“我骗你什么了?”“你说会更爱我。"晏听礼盯着她说。
时岁心心一跳。
抿紧唇道:“你说的爱,就是给你舔吗?”“可我喜欢给你舔。”
时岁…”
那是你变态。
她便只能别过头:“我没有不爱你。”
这话她说得艰涩。
视线也回避。
太生硬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
“那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还想走?"晏听礼侧头,轻轻在她耳边问。时岁悚然,又被他轻易弄得紧张起来:“…没有,我只是想我爸爸妈妈。“那就是毕业后想回去?”
“那我呢。"他好奇地问,“我怎么办。”时岁自己都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那你想去哪发展。”似乎对这些问题很感兴趣。
晏听礼把玩她手指,看起来颇有耐心心地答:“当然是你在哪,我在哪里。”时岁忍不住说:“我要是想回农村呢。”
“不错,"晏听礼竞然还往下说,“我可以买个别墅,自己种菜做饭。”“不行吧。"时岁觉得有些太荒谬,“你不管公司和你家了吗”“我可以和你私奔啊。"他散漫说。
这是晏听礼第三次说私奔这两个字。
时岁却听得浑身僵硬,心中发毛一一
他是不是。
有些过于投入和认真了。
“为什么不说话。"他还在问,“你是想甩了我吗?”气息清浅,扫过她脖颈。
时岁选择性回答:…我不想私奔。”
“为什么?”
“名不正言不顺。"时岁机械地回答。
晏听礼又想了下:“那我们结婚?”
时岁睁大眼,一口气卡在喉间,半响没能出声。整个话题的发展实在太危险。
而她如此拙劣生硬的表现,晏听礼竞也像毫无所觉。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挖什么坑。
那种不安感将她席卷。
“我问你话。“晏听礼又问,“听不见吗?”时岁:“…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你下半年就二十岁了。”
时岁立刻道:“但你没满年龄,也结不了啊。”晏听礼眯了下眼,竞还真的思考起来。
“那就去美国结婚,那边十八岁就能结。”时岁一惊,简直快要吓死了。
“结婚的事不是我们两个人能确定的一一”她的下巴被抬起来。
晏听礼眼中的笑意褪得干净,深不见底的黑:“时岁,我现在不高兴。”“你要哄我高兴。”
“我要你说。”
“你想和我结婚。”
“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