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2 / 3)

劳兄长费心。″

她强装镇定,“许秀才,过来坐下,我们继续。”“是。“许评笙应了一声,淡定地走了回来,重新拿起了纸笔。江珂玉感到不可置信,“阿媛?”

宋宝媛不理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着自己。她抬头看向一直在干等的两人,“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张……”

“张烙。"江珂玉截断了他的回答。

张烙左右看了看,很是惊喜,“没想到江少卿还记得我。”之前查户部侍郎案,从面摊主那得了线索,江珂玉查过这个人,卖豆腐的老张家儿子。

江珂玉无奈,一边问他“你爹怎么样了?"一边上前,拍拍许评笙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许评笙犹豫片刻,见掌柜的没反对,便识趣地让开了位置。“还是老样子,起不来床。"张烙回答道。江珂玉接了许评笙的笔,“我不可能不管你,你若是真这么执着,那就各退一步,我替你筛了人再走。”

宋宝媛不看他,也不说话。

江珂玉当她默许,继续问道:“你不是有好几份工吗?怎么还来这?”“那些都是临时的,干完就没了,现在又得找新的。”此人在江珂玉心里有过刺杀户部侍郎的嫌疑,大理寺的情报处也暗地里全面调查过,告知他的结果是没有问题,所以他不再多问,看向另一人。“你呢?名字,年龄,来处。”

一直沉默的少年郎终于开口,“我叫岑舟,十七岁,是两年前从漳州逃到京城的难民。家人在逃难中失散,所以孤身一人。”“这两年做了什么?”

“白天找家人,晚上在码头干苦力维持生计。”江珂玉目带审视,“家人找到了吗?”

岑舟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想换个地方换份接触人多的工,继续找。”“把手抬起来,摊开看看。”

岑舟照做,将自己满是茧子的手袒露人前。宋宝媛看了心惊,才十七岁便有一双如此饱经风霜的手,想必吃过不少苦头。又逃难又与家人失散,当真是可怜。

江珂玉却眉目一凛,“你这手上的茧子,不像是做搬运的苦力,倒像是拿刀剑的。”

“除了码头搬运,期间也干过许多杂活,跟西街上的王屠夫也学过一阵。”江珂玉神色冷漠,把纸上自己刚刚写下的岑舟二字划掉,“此人不能要。”“为什么?"宋宝媛不解。

“说的话前后矛盾。“江珂玉耐心解释,“而且之前不在京城,是不是真如他所说,自己是漳州来的难民难辨真伪。”

“可是他……”

宋宝媛本欲为此人说几句话,但刚一扭头就对上江珂玉严肃的视线。岑舟见他们不要自己,连忙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撒谎,我什么都会干,什么都能干!而且很听话!”知道改变不了江珂玉的判断,所以他央求的对象是宋宝媛,后者也确实心软。

“可是他……”

“可怜?“江珂玉挑眉,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宋宝媛垂下眉眼,“两年前的确有很多漳州难民来了京城,不是对得上吗?”

“江承佑撒谎都知道要挑不好戳破的说。”“承承不会撒谎的!”

江珂玉…”

“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撒谎,再说了,他也不至于大费周章伪造身份,只为了来我这当个跑堂吧。”

江珂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宋宝媛没觉得哪里不对,“我想留下他。”“阿媛。"江珂玉扶额,实在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选择那么多,何必要个有风险的。天底下可怜的人数不胜…”

“小姐!”

巧月毫无预兆地从后厨蹦出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她身后,还有端着糕点的荷月。

一出来见这么多人,原本兴奋的巧月脸上一僵,“郎君怎么来了。”“荷月?“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常云柏满脸错愕,“你怎么在这?”荷月整个人愣住。

常云柏快步朝她走近,“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待得无聊,思来想去,还是先找份工,养活自己。”“我还养不起你了?"常云柏压低了声音,“你放心,最多半个月,我一定接你回府,给你名分。”

荷月把头埋得低低的,“其实,我没想过跟你回府,我本意不想打搅你的生活。”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已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你在外吃苦。”

“我不苦。"荷月晃了晃脑袋,“那晚、那晚我实在走投无路,就当是我答谢你帮我摆脱那对魔鬼。之后,若我可以自力更生,我就不觉得苦。”常云柏眉头紧锁,“你是不是在生气,气我要了你清白,还不立刻给你名分?”

“不是的!”

“不管怎么样,你先跟我回去。”

“砰!”

常云柏拽上荷月的胳膊,不小心让荷月手中装着糕点的盘子落了地。“我不能跟你回去!"荷月意图挣脱,可力气不够。茫然无措时,她看向了宋宝媛。

“等等!“宋宝媛一激灵,站了起来。

她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也瞧得出不对劲,“常主事,这是我的地方,你要带走人,也得向我分说清楚吧。”

“你问江珂玉。”常云柏懒得解释,一心只想带走荷月。宋宝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