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殿下对此睁一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梨若没挨过罚,揍萧越便从不留情。
久而久之,萧越没被她打服,反而执着于找她挨揍,渐渐就变成这样了。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萧越跑过来找她,说喜欢她,问她喜不喜欢他。
她的答案是一巴掌。
梨若觉得可笑。
萧越这种人也有真心吗?
她不喜欢萧越,很不喜欢,这辈子最厌恶肮脏的男人。
萧越姬妾一大堆,常年流连青楼花船,脏东西,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
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因为从没得到而已。
一行人到了永宁侯府的花园,园中许多年轻男女吟诗作对,这种场合大多是世家男女相看之所。
萧越没有走到人堆里,找了一个视野好的价钱亭子看人。
“阿若你瞧,那边是永宁侯府的大小姐江妤柔,我皇兄中意的太子妃。”
萧越趴在栏杆上,笑道:“皇兄性子清冷,不喜情情爱爱那一套,他找太子妃,不看美丑胖瘦,只要端庄贤淑,担得起一国之母的位置就成,这位江小姐掌家的贤德名声在外,今日一看,容貌清秀温婉,来日嫁入东宫,皇兄必然满意,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他笑得欢,旁边的梨若面色淡淡,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萧越盯着梨若的眼睛看,问:“阿若,皇兄和这位江小姐很般配吧,你觉得是不是。”
梨若不说话。
萧越自顾自说:“皇兄以后是要当天子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阿若你与江小姐相比,其实你很幸运了,若是被宫墙困住了,那这一生该多无趣啊,你肯定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他意有所指,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梨若冷笑一声,漠然看他,“魏王殿下说的对,何止宫墙,每一处高墙大院不都是如此,何苦嫁人自掘坟墓,孑然一身,无拘无束,生如飞鸟,死做花泥,此生便自由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多无聊啊,两人做伴,郎情妾意,子女环绕,这才圆满啊。”
萧越托腮,对梨若眨眨眼。
梨若:“那殿下此生定然有趣,何止两人作伴,魏王府姬妾众多,殿下一颗心劈八瓣都不够用,以后子女多的数不清,真是圆满啊。”
萧越面前一僵,讪讪道:“那都是……年少不懂事,还有宫里安排的侍寝宫女给了名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们……”
梨若打断他,“殿下的房中事,不方便与属下讲,慎言。”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吗,阿若,你给我些时间,我会让你满意的。”
萧越注视着梨若,双眸深情,可惜梨若双眼空空,充耳不闻。
郎情妾无意。
“阿若……”
梨若拧眉,神色不耐,显然是很烦躁了。
萧越不敢再说,拿出一个纂刻精致木盒,转移话题,“这是皇祖母托我带过来的,父皇没有下旨,皇祖母不好光明正大赏赐,以免坏了江氏女的名声,所以私下让我送一份礼过来,梨若,一会你单独送到江小姐手上,别提我和皇祖母,就说是皇兄特意送的。”
梨若接过,转身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进了园子,在花丛里穿行,寻找江妤柔身影。
女眷行走在园中不显眼,今日人多,没人注意一个侍女在旁行走。
结果找了两刻钟,刚刚还在园中的江小姐不见人影,梨若只好拉着几个江府侍女询问,找去更深的假山亭子里。
然而越是靠近假山亭,里面的对话就听得越清晰。
是一男一女的对话。
“姬行暮,你放开我,放手!”
“放手?我怎么放手?江妤柔,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说放手就放手。”
“那我能如何,陛下已属意江家,让我做太子妃,我全家上下欣喜若狂,只等圣旨下来,你要我如何,抛下全家人和你私奔吗?不,我没办法拿江氏一族的性命去赌。”
“那我呢?”
“就当,从未相识,行暮,你是南疆皇子,你迟早是要回到南疆继承王位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阿柔,我们不是说好了,待到我回南疆,便请旨娶你,你随我一起走。”
“今时不同往日,行暮,若是江家为我订婚,我可以拒绝,可以随你走,可这是太子,是天子赐婚,而你又是南疆皇子……若一意孤行,是害了你,也害了我,害了江氏全族。”
亭中两人身份不言而喻,竟是南疆为质的姬行暮和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江妤柔。
梨若敛敛神色,望见山下有侍女找来,连忙躲起来,隐匿身形。
不多时,江妤柔随报信的贴身侍女离开,亭中只剩姬行暮一人。
梨若等到姬行暮也离开,才缓缓走出,又在后园里绕了一圈,才走到江妤柔面前,将木盒递过去。
“太子殿下所赠,望江小姐收下。”
江妤柔坐在帘子后面,望着湖面,眼眶微红。
“没有缘由的礼物,妤柔不敢收,私相授受,岂不是污了殿下名声,臣女万万不敢,请姑娘拿回去吧,替我转达这话,谢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