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意识到这个奶奶有歧义。
她的奶奶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利用她就是好事,怎么也不会送她如此贵重的镯子。
前段时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知许姝言,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坦白。
“姝言,我结婚了,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晏书温,这是她奶奶送的,说是晏书温妈妈留下的。”
“谁……谁?!”许姝言震惊的说话都有些打结。
“晏书温。”虞之重复。
许姝言楞了许久才消化这个消息,她缓缓吞了吞口水,“宝宝,你知道你嫁的人是谁吗?”
虞之点头,“晏书温,光合资本的晏书温。”
“宝宝,你自求多福吧,这次我真帮不了你,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属于一只兔子跳进了狼坑。”
“晏书温可不是什么好人。”
虞之想起与晏书温的相处,他会很有修养的提她撑伞,也会在她受伤时为她上药。
她温声说,“姝言,你误会了,晏先生人很好的,细心又有修养。”
这句话不知戳中许姝言那点,她抬头,笑着说,“宝宝,你还真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能在他这个年纪做到现在这个成就,没点手段和心机是怎么也爬不上来的。”
“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嗒嗒——
一阵轻缓的敲门传过。
虞之转头,这才发现门没有关,正大赖赖的敞开。
晏书温穿着灰色丝绸睡衣,衣服严丝合缝的围在身上,刚刚潮湿的头发已经吹干,又恢复了一样清冷禁欲的模样。
他手里掂着两个带有logo的纸袋,站在门旁,指骨轻敲房门。
虞之慌乱的挂断电话,将手机藏起来,一阵惊慌。
他听到了吗?
不知道为何虞之有种自己说坏话被现场抓包的感觉。
她慌忙站起,“你,你来了。”
晏书温:“嗯。”
他走向前,在床头柜前放下手中纸袋,淡声说,“让助理给你准备了套洗漱用品和护肤品。”
“还需要什么提前说。”
虞之点头。
临走时,他的目光恰好落在刚刚她藏手机的地方。
平整的床上,只那一方凌乱。
虞之觉得她的耳朵都快要烧起来,身体微动,挡住他的视线。
不多时,房间又恢复安静。
除了刚刚的对话,晏书温并未再问其他。
虞之深深呼了一口气,身体瞬间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她掀开枕头,拿出手机,许姝言的来电一直挂着。
她快速跑到门前,把门关上,再次接听。
许姝言疑惑问,“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掉线了?”
虞之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讲,“刚刚,晏书温进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你说的话……”
许姝言,“……没事,我和他不熟,他未必知道我是谁。”
虞之很想说,他大概知道。
在酒吧的时候他见过她们两个在一起。
他大概也对她做过背调,她就她这一个好朋友。
虞之想了想,忍住没说,这样她大概心里好受些。
聊了许久,最后快要挂断的时候许姝言突然问,“之之,你害怕吗?你觉得你们这样的婚姻会长久吗?”
虞之沉默许久。
这个问题她考虑了很多天。
一开始结婚时她只是觉得有不真实感,后来在工作室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和晏书温在权利和社会地位的严重不配得。
她缓声说,“姝言,我知道我和晏先生无论从那个方面都不相配,他是光合资本的CEO,而我仅仅是个小小的设计助理。”
“他们家很有钱,有钱到我难以想象的到到底多有钱,我们家也就有套宜江的老破小,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男人结婚。”
“一开始,我也有怀疑他是不是仅仅只是缺少一个结婚对象,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只是他在这时,恰好碰到了我,恰好和我结了婚。”
“后来在相处中,他足够用心,我能感受的到,他想要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关系,那我又何必去思考那么多?”
“再说,晏书温这样长的帅又有钱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和他结婚,赚的人肯定是我。”
虞之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许姝言看她想的怎么开,也没有劝她,人生就是很多意外,谁也不知道这个意外是好是坏,但她真心祝愿她的这场婚姻能够长久。
实在不行,虞之离婚的时候她请一团队的律师去帮她打官司,怎么也要分走晏书温一半的家产,让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挂断电话,虞之躺在床上拉高被褥,周身忽然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像是晏书温就在身旁?
虞之仿佛被烫了一下,松开被子。
陌生的环境本身就不易入睡,她在床上翻了许久,脑子里依旧思考着和许姝言的谈话。
长久吗?
虞之问自己。
她和晏书温的婚姻来的如此仓促,在外人眼里一定不长久,她自己也不抱有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