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假千金(12)(2 / 2)

溪紧紧抓着栏杆,指节用力到泛白,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令她更烦躁了。

穿着酒吧制服的阮知雪十分扎眼,即使是素面朝天,依旧美得清丽脱俗。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手腕上的桎梏,眼角噙着泪水,惨白的小脸愈发惹人怜惜。

如果抓着她的人不是薛家大少,应该早就有人上去英雄救美了。

“薛景修,你放手。”阮知雪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但依旧倔强地表达自己的抗拒。

“欲擒故纵的戏码玩一次就够了,别试图激怒我。”薛景修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冷笑一声,就准备直接上手将人扛起来。

“啪”,一耳光扇在薛景修脸上,力道不大,但在这个公共场合下却足够激怒他。

四周都静了下来,就连背景音乐也悄悄停了下来。

阮知雪垂下手,害怕到纤瘦的身躯不住颤抖。

“你竟然敢打我?”薛景修舌尖顶了顶口腔,看向阮知雪的眼睛里燃烧起怒火。

“嘁。”

兰溪倚在二楼栏杆上冷嗤一声,转身下了楼。

“你去哪?”谭玉菲望向她的背影,其实已经猜到她要去干嘛了,悠悠叹了口气。

酒保正端着兰溪点的贝里尼,小心穿梭在大厅人群中。

这尴尬窒息的氛围,他举着托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他是很想继续在一楼看热闹的,但总不能耽搁江小姐的酒。

正要上到二楼,结果就看见兰溪自己走下来。

她走得很快,眼看就要直接越过他,酒保小声叫她:“江小姐,你的酒……”

“谢了。”

兰溪顺手端起托盘上的粉色鸡尾酒抿了一口,桃子香气直冲鼻腔。

她脚步未停,三两步已经来到薛景修面前。

薛景修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用力掐住阮知雪的胳膊。

他语气危险:“装什么清高,真当我不敢打女人?我现在对你感兴趣,还有耐心陪你玩玩。你要是再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像你这种货色——”

“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她让你放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杯冷冰冰的液体泼在薛景修脸上,兰溪放下空荡荡的酒杯。

黏腻的酒液从脸上滑落,薛景修也愣住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对上兰溪冰冷的视线。

“江兰溪?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子!你他妈找死是吧,跑来多管闲事?”他抬手就想打兰溪,却被兰溪反手一个巴掌。

刚好解决了他右脸挨了个巴掌,左脸没挨上的问题。

“我可不就是闲的。倒是你家现在应该挺忙的吧?你怎么还有空出来欺负女人?哦,也能理解,像你这种废物应该留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兰溪嘲讽完,拉着阮知雪就往外走。

薛景修气急败坏地咆哮:“阮知雪,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江兰溪能护得住你吗?我告诉你,江家可不是她说了算,她可护不住你。”

“还是说你以为攀上了江兰溪,就能她妈一样攀上高枝儿,一步登天坐上豪门阔太的位置?别做梦了,你段位还差得远。”

兰溪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来,对上薛景修挑衅的目光。

就站在她旁边的酒保感受到她身上的低气压,偷偷咽了口口水。

手里的托盘突然被抽走,酒保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看着兰溪拿起托盘气势汹汹折返回去。

只见她在薛景修面前高高抬起双臂,一托盘往他脑袋上扇了过去。

惊呼声四起。

扇完一边还嫌不够,兰溪又换了个方向扇过去,争取给他砸对称了。

惊呼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

她的力气可不小,哐哐两下质地坚硬的托盘就裂成两半。

薛景修倒在地上抱头痛呼,鲜血从他的指缝汩汩流出。

兰溪将断裂的托盘随手往地上一扔,低头俯视着他。

除了气还有些喘,她的声音却格外冷静:“你也知道我疯,干嘛还要故意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