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透出莹莹光亮。

季眠本就不能喝,再加上刚才喝的急,还没走几步路,就感到阵阵眩晕向她袭来。所幸步行的距离不远,她在完全被酒精支配之前,回到了老宅。

季眠依旧走的侧门,她刚进院子,就看到陈砚舟从梁烨的房里出来,手里提着小型行李箱。

“是要去看梁烨吗?”季眠头昏脑胀的,但还想着打招呼。

陈砚舟“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经过她朝门外走去。

季眠眨了眨眼,回忆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不然怎么突然这么冷漠,可头实在疼的厉害,想了半天毫无思绪。

她下意识摇了摇脑袋,可就是这么一晃,连带着胃液也跟着翻涌起开,尚未消化的食物残渣蠢蠢欲动。

季眠强忍着恶心,小跑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呕——”

头发随着动作滑落,粘在脸颊两侧,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抱着水池吐个昏天黑地。

突然,季眠感受到脖颈后一凉,有一只手替她握住了散乱的头发,动作间,手背蹭到了后颈的皮肤,但很快就撤开了。

“谢谢。”季眠缓过来后,用清水漱了漱口,声音有气无力的。她转过身,扶着洗手池坐下,头倚靠在水池的一侧。

“没事儿了?”陈砚舟收回手,目光落在季眠被水沾湿的发梢上。

季眠点点头,“我就坐在这儿缓缓,一会儿就进屋了,你快去梁烨那吧。”

“行。”陈砚舟没多说什么。

季眠吹了会儿凉风,总算清醒多了。她回房洗了热水澡,到书桌前将项链里内嵌的迷你录音设备连上电脑,反复播放与赵恬对话的内容。

现在手里有视频、录音和伤情鉴定书的复印件,基本算是铁证,但她还想听听其他人的说法。赵旭东是知情者,但他显然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赵恬说事情惊动了校长。季眠知道,凭自己不可能从校长口中打探到什么。

很快,她想到了梁远启。

第二天一早,季眠没去片场,而是直接去找了梁远启。梁远启对在公司看到她感到有些意外,“难得呀,你还会上我这儿来,坐吧。”

季眠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我最近依稀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事,想回趟学校找校长老师们聊聊,但现在学校管得严,可能不会放我进去,就想着能不能借您的名头,安排我和他们见一面。”

梁远启答应地很爽快,“行啊,我让助理安排好了通知你。”

“麻烦了。”

“上次体检的结果怎么样?”梁远启点了一支烟,雾气遮住他半张脸。

季眠屏住呼吸,快速回答:“各项指标都正常。”

梁远启弹了弹烟头,“挺好。”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季眠蹭得起身,面上依旧保持礼貌的微笑。

梁远启摆了摆手。

出了公司大楼,季眠深深吸了一口气,打车前往出具伤情鉴定书的医疗机构。幸运的是,当年医疗系统已经联网,核实身份信息后,院方重新给她提供了一份电子版材料。

忙活了一上午,季眠才到片场。

曾一斌见她来了,把她叫到监视器后,“帮我盯一阵儿,我出去一趟。”

这几个月的拍摄过程中,曾一斌让季眠试着导过几场偏日常的戏份,完成的都很顺利,因此他放心地把工作交了出去。

接下来要拍的片段是孟澜赛前药检阳性,被取消资格。孟澜面对构陷,愤怒地据理力争,无果后又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需要演员演绎出细腻、丰富的层次。

季眠看着监视器内“孟澜”的因气愤而血脉喷张的脸,皱了皱眉头。

“cut。”

谢莹收住了表情,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情绪处理的太表象了,不是爆根青筋大喊大叫就是愤怒。”季眠言简意赅地指出问题,“再来一条。”

谢莹依旧采用了一模一样地演绎方式,季眠继续喊cut。

如此反复了多次,谢莹终于忍住不住了,她松了松击剑服的衣襟,冲到季眠面前,“是,我的助理是冤枉了你,但你不应该把气撒到我身上。一次两次我就忍了,但整整重拍了十条。你这是在拖慢拍摄进度,牺牲整个剧组的时间。”

“拖慢拍摄进度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季眠一点也不惯着,说出的话全往谢莹的心口扎,“你自己过来看看,除了皮肉在动,你有给出情绪吗?你要是觉得做做表情就叫演戏,那我无话说。”

“看完了,还觉得我在针对你吗?整整十条,怎么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是情绪还是做表情,这只是你的主观判断。”谢莹依旧不依不饶。

“行,就是我主观上觉得你演的不行。”季眠拉开椅子坐下,“难道我不能让你再拍一遍吗?”

“你……”谢莹气得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在这僵着,还拍不拍了?”曾一斌回片场,就看到谢莹和季眠两人大眼瞪小眼,周身弥散着火药味。

谢莹一看导演回来了,连忙换上了委屈的表情,想让导演好好治治季眠这个拿鸡毛当令剑的家伙,“曾导,赵恬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