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
不过为了第二天还有精力应对突发状况,伏夏强迫自己入睡。
这次倒是没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伏夏的生物钟是六点半。
洛伦兹的第一节课时间是九点,作为特招生,伏夏习惯起来去教室或者图书馆自习一会儿。
她不算是很聪明的类型,少不了努力。
今天,伏夏醒来后盯着宿舍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些有钱人难道是童年过得太顺风顺水,所以扭曲到要在她这样的穷人身上找寻刺激吗?
最郁闷的是,她好像没什么抵抗的措施。
要是谢凛真的对她有什么诡异想法的话……
起码她有钱还长得很漂亮,被包养也不是不行。
不会有什么比嫁给老二十岁的男人换彩礼更糟糕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伏夏看了眼在旁边单人床上睡觉的黑发少女。
艺术部的上课时间与正常班不同,谢凛的作息显然和伏夏错开。
他的呼吸很浅,胸前几乎没有起伏。
睡颜恬静的像是天使,对房间内的另一个人完全不设防。
完全看不出昨晚忽然发疯的样子。
伏夏盯着谢凛的脖子,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她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盯着谢凛的时间太久。
虽然昨晚发生了那样奇怪的事情,但她也不能对谢凛做什么。
伏夏在对方醒来前移开了视线。
少女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再迅速地洗漱完出门,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谢凛已经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她走出了房间。
在宿舍门关上的几分钟后,谢凛撑起身。
他的表情堪称冷漠,动作随意地换下真丝睡裙,将它随意地扔在地上,光着脚走到了衣柜边。
如果伏夏还在宿舍,就能看见谢凛换衣服的样子。
少年的身材颀长,长发被随手扎起。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还没有化妆就足够精致,系在颈部的黑色项圈被取了下来,喉结的弧度明显到绝对不会被人认为是女生。
谢凛站在那些漂亮的小裙子前细细挑选,最后选定了一条暗红色的裙子。
在给自己换上裙子以后,谢凛走到了垃圾桶边。
垃圾桶里扔着几张沾血的纸。
那是昨天晚上伏夏回来时擦伤口留下的。
谢凛低着头,盯着上面的血迹许久。
昨天在案发现场,同类血液的气味覆盖住了伏夏的气味,再加上裴妄那个家伙舔了她的伤口,卷走了溢出的血液,谢凛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她很香,非常。
作为活了很久的血族,谢凛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嗅到过这样的味道。
而且昨晚亲近她的时候,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凝滞的血液沸腾起来。
在她梦境中看到的景象与现实重叠,她躺在裴妄的手中,身体完全舒展开,将脆弱和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
谢凛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咬断她的脖子,吸光她的血,把她完完全全吃进肚子里。
可惜,谢凛能清晰地感受到伏夏的恐惧和压抑。
如果施加过度的刺激,她可能会不顾一切的逃跑。
人类是很胆小的生物,他们对认知以外的事物缺乏足够的勇气。
谢凛决定慢慢让她了解另一个世界。
不过现在……他饿了。
喉结上下滚动,在谢凛思考是否要捡起垃圾桶里的纸时,窗户被敲了两下。
他有些可惜,转身坐回了桌前。
几秒过后,宿舍的窗户被从外面打开,一道身影轻巧地跳了进来。
青年穿着夜行服,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他的面上戴着面具,全身上下被遮得严严实实,确保自己不会被阳光照射到。
“顶着太阳来给你送吃的,不给我点好处吗?”
那人扔过来两袋暗红色的血包,谢凛没有回头,随手一抬就接住了。
谢凛张嘴,尖锐的獠牙刺破血包。
寡淡无趣、千篇一律的味道。
他想着昨晚伏夏被压在床上哭的样子,忽然又有了点兴趣,喝血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不少。
……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真可爱啊,做宠物正正好好,绳子栓在脖子上,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
来者不知道谢凛在想什么,也不介意他的冷漠态度。
青年往桌边一靠,开始环视室内。
他嫌弃道:“怎么住在这种寒酸的地方?”
谢凛用一分钟时间喝完了两包血,他舔掉唇角沾染的血迹,掀起眼帘看向夜行服青年。
“没让你住。”
青年语气嫌恶:“你非得穿这样的衣服?”
谢凛扔掉血包,涂上口红:“不想看自己把眼睛挖掉。”
青年哕了一声:“过了这么久还是受不了你这个恶心的癖好……不管了,你怎么想的?要掺和进这件事里?”
谢凛不是莫名其妙过来和伏夏同宿,裴妄也并不是无辜从夜间部转到日间部的。
——始祖临死前留下了遗言。
他选定了一名人类,只有先得到她的爱,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