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是梁楚妹和自己父亲的珍珠宴,周雅琴就不开心。“爹地为什么要答应办这个婚宴,谁喜欢搀着坐轮椅的老婆,丢人,爹地也是可怜。”
“你知道就好。"黄香灵经过几日,已经想开了。笑道,“有什么要紧,办就办咯,他们三十年,我和你爹地二十三年。他们这三十年里,我黄香灵霸占了二十三年,满打满算,除去在南洋那几年,他们也就做了四五年夫妻。”
黄香灵俨然一副自己才是成功者的模样。
周雅琴还是觉得很气,刚刚她还听见大姐在跟奶奶说石家人也要来,到时候介绍石志达给她认识。
有了杨桃在,周雅琴总觉得,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周雅琴捏紧手袋,往门口看去,正好就看到周雅韵挽着杨桃,站在石家人面前。
周雅琴深吸一口气,抓着手袋的手,捏的更紧了。杨桃爱热闹,不仅请了戏班子唱剧,还安排了主持人,在舞台上,深情地回忆了周正基的事业历程,以及那些年梁楚妹对他的陪伴与付出。这珍珠宴,弄得好像两人都婚宴。
周雅韵坐在第一张桌子上,朝旁边黄香灵看去,看她暗暗咬着牙,又轻轻笑了。
周正基虽然一开始不乐意办这所谓的珍珠婚宴,但等到真正办了,杨桃给他弄得好似多好名声一样,他比谁都积极。司仪讲完,他拿着话筒,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梁楚妹一阵深情感怀。
周雅韵今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黄香灵那张五味杂陈的脸。而周正基的话,就当做左耳进右耳出。
等周正基感怀完,周雅韵知道没完。
果不其然,感谢完梁楚妹,周正基便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这些年在商场沉浮的一切事迹。
俨然把这舞台,当然了个人说书列传的场合。真是没完没了了。
但周雅韵也不意外,她太了解周正基了,如果他没走这个环节,她才会觉得不正常。
一时等周正基演说完,台下灯光亮起,才正式开始上正菜。一顿午宴,吃得热热闹闹,大家都算熟络,吃完饭,杨桃又张罗着坐着看剧。
“这还没演完一出呢,都没事,坐一坐,等会儿收拾了,再搓几圈,今天人齐,能搓一个场子。”
都是不用上工被人伺候的太太,自然都说好。周雅韵观察着四周,这场内方正,就这么一个舞台,但是舞台两边各有一个小露台,用落地窗帘掩着门。
明明是大白日,帘子却掩着。
周雅韵招来一个侍者,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话。然后眼神跟着那侍者走。
一会儿后,见那侍者的手抓上门帘。
众人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露台那边是什么?”便纷纷下意识朝露台看去。
却赫然见到,露台外面,石志达和周雅琴纠缠在一起。石志达拉着她的手,将她抱着,周雅琴好像正在生气,跺着脚捶着他的背。俨然一副小情侣闹别扭的样子。
坐在前面的一位同乡太太指着外头道,“那是大妹吗?”看着又不像,但旁边确确实实就是石志达。“我在这儿呢,阿姨。"站在后面的周雅韵听见了,立刻出声道。声音里还带着哽咽,一脸茫然,“怎么会这样。”这时候,露台外的石志达和周雅琴似乎注意到里头的动静了。两人往旁边玻璃门一看,就看到赫然一群人,正在盯着他们。两人脸色难堪的分开,但厅内,周家人和石家人的脸色,更难看。杨桃呵呵笑了两声,“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志达谈的是四妹啊,我一直还以为是大妹呢。”座位里有不明就里的人问道。
杨桃道,"“我也以为是大妹呢,报纸上这么写的。”这话说的,周正基和方青卓的脸,都黑了。梁楚妹看向周雅韵,周正基看向黄香玲。
黄香灵则咬着牙,额头青筋都快爆出来了,瞪着外头的周雅琴。冷静片刻,才笑着道,“肯定有什么误会,可能是四妹哪里不舒服,志达在照顾她吧。”
黄香灵心里头,已经想了一百种法子要让周雅琴认错。“什么医生治病搂在一起就能好的?什么软骨头专找男人治病,不舒服这厅里没人了是吧。“杨桃毫不留情地驳斥,“也就有的不要脸的人,假用借口抢别人的东西了。”
这话说的,一句话,打了黄香灵和周雅琴的脸。当年,她可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哭诉自己可怜要周正基照顾,直接照顾到床上去了。
最后直接挺着肚子,给人当妾室。
黄香灵是小妾,在做的人也没有不知道的,一时间,自然是各有所思,看周雅琴的眼光,也变得有些不一样。
黄香灵忍住晕过去的冲动,气得胸膛一阵起起伏伏。这顿珍珠宴,开始得高高兴兴的,谁知居然以这样的局面结尾。麻将牌面自然是搓不成了。
周家和石家人里,除了周雅韵有达到目的,计划完美进行的高兴,其他人,都是脸色不好看。
杨桃是为周雅韵感到愤怒,不过想起那日报纸记者那番话,又觉得这样闹出来挺好,让周雅韵有立场,以受害者的身份脱离这段长辈的说亲。饶是平日里事事以家和万事兴为宗旨的梁楚妹,回去的路上也跟周正基说了,不能让周雅韵嫁给石志达了。
她是过来人,不求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