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说那些普信的话只是让云听白厌恶自己,而不是让他当真。
宋葭葭像极了一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泼皮无赖,耍赖道。
“师尊,你病糊涂了,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和你师徒一场,绝不可能在一起。”
云听白根本不吃套:“数千年以来,师徒结亲在一起的例子也不少。”
宋葭葭激动都破音了:“他们都是些小人物,自然无人管束。”
“可师尊你是琅烨仙尊,天衍宗的门面,正道魁首之光啊!怎么能干出种伤风破俗、不讲礼义廉耻的事情!”
宋葭葭连忙又说:“更何况我种废物不配你垂怜,你还是冷静冷静一段时日,再好好思忖一场吧。”
云听白寒声道。
“本尊清楚,本尊欲与你举行道侣典,已是深思熟虑过。我愿与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宋葭葭不死心地挣扎道:“师尊,从前我对你告白,是我年纪尚小不醒事,后来才明白自己有多混账,然而师尊当时也曾明言拒绝,为何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云听白沉声道:“终日乾乾,与时偕行,人总学会变通趋时。”
“从前不通的时候,如今通了。”
“从前放不下的事情,如今倒是也能够放下了。”
“我改变心意,不也是寻常之事吗?”
宋葭葭脑子都快转出火星了,忽然高声道。
“可是师父,你分明修行的是绝情断欲的功法,你还如何和我在一起,难不让我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我可不干。”
云听白仿佛早就已经过个问题,平淡地说:“我现今的修为已经足够,只我不再寻求境界之上的突破,那便舍弃修行破功也无妨。”
他顿了顿,继续道。
“无论是今后修为再难存,亦或是境界和修为倒退,本尊都能承受。”
“天下人的嗤笑和谩骂,本尊也不在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只能和你在一起。”
宋葭葭彻底傻眼了。
她知道自己玩脱了,让剧情偏离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宋葭葭甚至忘记了走剧情,脑子一片空白,面对云听白的深情告白,她竟然落荒而逃,当了个逃兵。
宋葭葭浑浑噩噩地往山下走。
[阿统,怎么办,怎么办,云听白是不是疯了才会不喜欢师姐,竟然会喜欢一无是处的我?]
[他真的疯了。]
[个受虐狂的脑子有么毛病,难不我略微照顾和折磨他一场,他就了斯德哥尔摩,竟然就突然钟情于我,与我厮守终生了吗?]
雪貂久久地沉默着,良久,才语气严肃地开。
[你不慌,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宋葭葭崩溃:[还怎么修改?我和男主都快举办道侣典,女主却不人影……]
宋葭葭忽然噤声。
她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睛。
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眉眼含笑,漾着快满溢而出的温柔,安静地看着她。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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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霁看着宋葭葭扬起璨焕的笑颜,像是一头从彩虹里钻出来的独角兽,姿态鲜妍跳跃,蹦蹦跳跳地钻祂的怀里。
连霁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宋葭葭跑乱蓬蓬的发丝捋顺。
仿佛祂浮踪浪迹,在外漂泊的流落生活终于才结束。
无论连霁走多远,可祂的的一分都还留在里。
是连霁的主心骨,没有了宋葭葭,在外东流西落的祂终究是一副皮囊。
宋葭葭好奇地问:“师姐,你不是说你离开一年半载的么,也就是说至少半年,怎么如此才两个多月,你就提前回来了?”
连霁笑而不语,避而不答,却问起另一个话茬:“葭葭,近有没有出事?”
宋葭葭脸色凝滞,心虚地摇了摇头。
“对了师姐,你不是说你找人,找到了吗?”
连霁表情闪过几丝倦色,摇头道:“没有。”
祂初告诉宋葭葭祂离开一年半载,是因为那一缕气息出现的地点十分遥远,已然超出了四海九州的地位。
那地方远在世界的尽头。
连霁若是以祂平常速度赶到,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还只是以连霁的速度而算。
若是宋葭葭等修为的人往那等偏远之地走一趟,路途之中遇到的天堑地壑,诸多妖怪,恐怕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