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说的。“庄英许像是感慨,又像惋惜,“果然是夫妻同心。″
宋宝媛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嘴角僵硬,并未接话。大
今夜月色皎洁,官渡河两岸游人如织,与河面的波光交晖成美丽的画卷。因为不是特殊的日子,所以河面的游船寥寥。江珂玉如约而至,上船时除了船夫,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自己招待自己,倒了酒,站在船头独饮。
没多久常云柏就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乐女,拿着琵琶琴瑟,立刻让整条船热闹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又在发呆。“常云柏从他手里抢过酒壶,“还自己就喝上了。”
江珂玉扫了一眼分工明确的乐女,嗤笑一声,“你倒是好兴致。”“还不是看你心情一般,特意找她们来造点气氛。”“少拿我当借口。”
常云柏耸耸肩,不置可否,回头道:“你们奏你们的。”又吩咐船夫,“晚点再开船!”
“等谁?"江珂玉看向岸边。
不等常云柏回答,他就先看到了人群中吊儿郎当,左顾右盼的高洛书。“这!“常云柏高喊道。
高洛书循声找来,还在岸边就问:“听说今天有免费的酒喝?”“出息。“江珂玉伸手将他拽上船,小声诽谤后又摁着他的后背,将他推入船内。
高洛书无心计较他的粗暴,直奔桌上酒壶而去,长吸一口,好像瞬间就醉了,激动得要哭出来,“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我已经好久没喝到过如此仙酿了。”
江珂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上次在我家喝得烂醉如泥,像条狗的是谁?”“你才像狗呢!"高洛书回头瞪他一眼,“我又没赖你家。”“是,爬都要爬出我家,还一直说不能留下添麻烦。“江珂玉一直对此感到匪夷所思,“醉了倒是比醒着知礼节。”
高洛书不满地"呵"了一声,但是出奇得没有反驳,直接拎起酒壶,抬高往嘴里倒。
“你俩怎么回事。“常云柏上前阻拦,“人还没来齐呢。”“还等谁?”
“二哥。”
站在船栏边的江珂玉愣了愣,回身看去。
盛绮音不知何时站在了岸边,不同往常的穿着裙子笑颜如花,此刻她身着男装,就像是多年前初见时,是个瘦小白净的小郎君。“上来呀。”
常云柏过来相迎,江珂玉自然地让开位置,往船内走去,坐在了偷喝的高洛书身边,顺手和他干了一杯。
“哟?今天这么俊俏,都快赶上你三哥我了!”见到盛绮音,高洛书立刻出言调侃。
见对方神色不自然,看向自己身旁的视线尤为小心翼翼,纵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船只缓缓开始离岸,江珂玉瞥了一眼常云柏,终于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怎么了?"高洛书搞不清楚状况,酒到嘴里都变了味。“哎呀!”
见氛围不对,常云柏上前活跃气氛,“又不是仇人,忘了咱们是兄弟呀!”他站到盛绮音身后,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肩膀,笑道:“小四已经知道错了,是她特意求我,把你约出来的。”
盛绮音被推着往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交缠,“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低着头,“我就是、就是家里一直催成婚,催得紧,就很烦。所以一碰到事情就多想,就钻牛角尖。我知道这回自己很过分,很离谱,但我肯定不会有下一次!只要、只要你原谅我这一回,你想怎样都行。”江珂玉看向水流涌动的河面,不咸不淡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我知道!“盛绮音红着眼睛,“可也得你先原谅我,准我进你家的门,我才有机会去向宋姐姐,还有承承赔礼道歉啊。”高洛书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满脸写着糊涂,“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和仙……还和你夫人有关?”
江珂玉谁都没理。
等待良久,盛绮音无助地侧目,和常云柏对上视线。“咳!"常云柏夸张地提高音量,“你光动嘴啊,敬你二哥一杯啊!”高洛书极有眼力见地满上一杯酒,递了过来。“二哥,我先干为敬。“盛绮音二话不说,一口饮尽,“咳咳!咳!”瞬间咳红了脸。
常云柏拍了拍她的背,“慢点喝。”
“没事。“盛绮音直接拿起酒壶,“二哥要是不原谅,我可以一直喝。”常云柏一边拦她,一边给江珂玉使眼色。
“行了。”
江珂玉随意抬手,回敬了一杯。
算是此事揭过。
“这才对嘛!"常云柏拍手道,往旁边椅子上一瘫,“兄弟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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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除了小主子的房间,江府还灯火通明。宋宝媛衣衫单薄地站在院子里,晚风吹起了她散落的青丝,衬上她苍白的面容,更显她的疲惫。
出门寻人的小厮终于回来,“小的去过大理寺了,郎君不在,六安也不在。小的也问了大理寺还没走的人,他们说郎君下值后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宝媛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挥了挥手,小厮便退下了。“夫人别担心。“巧月在旁开解道,“郎君这么大个人了,出不了什么事,估计就是临时有什么事,在外耽搁了。”
“但